但盛明窈也很清楚,沈时洲想从她这里知道的,不是这个……
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深吸了口气,语序颠三倒四地解释:“我没有故意瞒你,只是,我,就是我还没有,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我——”
“我也很想信你。”沈时洲低低嘲笑,嗓音嘶哑到近似难辨,每个字都是一点一点蹦出来的,好像再多说一个音节,那些埋藏经年的情绪就会倾泻而出,“但你怎么做到,每次都演得这么逼真?”
盛明窈一滞,满腔想说的话像是个被扎破了的气球,全都散在空中。
……她没有演。
亲他的时候,抱着他一句一句道歉的时候,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会求婚暗自雀跃的时候……每一刻,都是真的有在一点一点地喜欢他。
但当初单方面分手是真的。
现在装失忆瞒了他一周,也是真的。
她是过错方,是前科犯,又屡教不改地重蹈覆辙,被误解是理所当然。
习惯了一次又一次地被纵容,踏过他的底线。
这次只不过是被以正常的方式对待了,就觉得委屈。
盛明窈用力地咬着下唇。
她觉得她又要不争气地掉眼泪了,又不愿意再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