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紧闭,外面不断传来喊杀声,沿街有逃窜的辽军向她看来,她无路可走,拢起衣襟勉力躲上城墙。终究有人追来,背后一凉,一时不觉得痛,只是全身气力逐渐流失,跌了一跤,眼前一片灼目光色落下,是一只被铁箭涉穿的白鸟。
耶律敬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她耳中嗡嗡,一个字都听不清,只是伸手猛然拔出铁箭,转身回手便刺。刀刃卷入詾口,同时铁箭深深楔入他颈间。
她记得元翡教过她杀敌。剑刃没入皮內,握住剑柄垂直一拧,血气顿泄,敌人连挣扎都不会有。
都是纸上谈兵,她只有一支铁箭。耶律敬脸色煞白,仍挣扎着起身踢开她,摸出信号弹来放出。空中一片殷红,片刻后城下响起一阵马嘶,辽军小队得令弃城撤退,伴随着耶律阙的怒吼声。地上一声闷响,是耶律敬倒下来了。
雪下得很大,一层层浸过口鼻,冻僵的四肢渐渐失去知觉。单薄衣袍挡不住一丝寒冷,她提剑勉强向耶律阙消失的地方走了几步,终是一头栽倒。
轻柔的雪花包围上来,意识有些模糊,猎犬凶悍的气息侵袭过来,尖利的牙齿似要向颈中咬下,她只能轻抓了一下手指,手中没有那支铁箭,只抓到一捧细雪,沉重的剑柄埋在一尺外的雪中,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