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不能给予她的一切,便全都成了化作砒/霜的蜜糖。
到那时,她青春已经过半,后悔都来不及了。
可他又不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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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从悦不说话,秋枕梦失望地站起来,将挽起的袖子撸下去。
“小哥哥,这么些年,你给我的物件,除了头一年那只银簪子以外,全都在这儿。”
她吸了口气:
“簪子没乱丢,当年好容易有了值钱的东西,便送给县里的官儿,求了几年庇护。说起来,凭这恩情我也不能逼你,你不愿意,那就罢了。”
秋枕梦说着就往外走,回了自己住的屋,背起包袱。
丫鬟正坐在暖阁炕上缝衣服,瞧见了,赶紧上来拦:“姑娘,您这是去哪儿啊?”
“我回自己家去。”
丫鬟慌了神,死死拖着她,急道:
“姑娘,您好好的走什么?婢子本就是老爷买来,专等着伺候姑娘的,要是您走了,家里再没旁的女主子,老爷不养闲人,岂不是要把婢子卖了?”
说着,丫鬟就哭起来。
她哭,秋枕梦更想哭。
这么多年里,她看着未婚夫的信,心里头甜滋滋得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