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缓缓看向薄子敬家方向的位置,随即他将放在身边的狙击|枪重新拿起来裹进雨衣内,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滴落的雨水,朝着旧弃房间的客厅走去。
“咔哒。”
阳台门锁声清脆响起,阿潮半低着头,抬起的脚刚要跨过门槛,下一秒,一把黑洞洞且冰凉的枪口死死的钉在了自己的眉心中央,那瞬间,寒意顺着神经末梢一下子冲破血管蹭蹭蹭的往脑门上窜,根本不给他留下任何反应的余地,裹在怀里的狙击|枪也随之掉落,就着手枪的力度他不得不抬起头来,盯着有些昏暗且空旷的客厅半晌,才颤颤巍巍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声音:“山,山哥......老板。”
“几天不见,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山哥仿佛想要用枪口在阿潮眉心上顶出一个洞来,语气轻蔑却难掩神色中的狠辣:“老板的话都敢不听了?红鲤也是你敢觊觎的?嗯?”
阿潮有些惊慌错乱的看了眼坐在山哥身后一直低头吸烟的西装男人,饶是此刻光线非常差的情况下,这样的场景也难掩他那张过分英俊的面容,红色烟头在半空中忽明忽暗了一会儿,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的将烟头抵灭在落满灰尘的茶几上,下一秒,他整个人忽然如虾子一般弓起了背,整个人开始猛烈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