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监控上的红灯不知什么时候被灭掉了。
钟宇屈膝靠坐在床沿上,额角上被裹了一层纱布,法医人员留下一瓶碘伏放在他手边,这是薄子敬私下吩咐的。
刚才拘留室的那一幕不能被李局他们看见,否则很有可能会被当作是嫌疑人畏罪想要自裁的证据,成为后期查案期间阻挡真相的把柄。
薄子敬站在门口打电话,白衬衫和警裤上沾了不少灰,他挽着袖子一手扶在门框上,一手举着电话时不时就往钟宇这个方向看来,带着一丝恼火朝电话里说道:“…………告诉他,就算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个案子该怎么查还是怎么查,我们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放弃给每一位死者伸冤……对……特么的这才第几天?他着急个毛?让他等着,有什么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跟他老妈的,就这样,挂了!”
钟宇从口袋里拿出刚才薄子敬让庄力带给他的那块奶糖,然后慢条斯理的将奶糖外面那层包装纸小心翼翼拆开,将糖塞进嘴里后,又将糖纸仔仔细细放在手心里碾平整叠好,这才放进白大褂胸口上的小口袋里。
薄子敬收起电话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他腿确实是长,以至于只能单膝微微点在地上,他仰着头伸手下意识往钟宇额角上的纱布轻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