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感本就复杂,哪是一两句话就能道清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更迷。”萧荆透过氤氲茶气,看向对面的青年,“就像你对屋里那女子。”
陈漾一愣,随即笑开,“让陛下见笑了。”
两人因茶结缘,算是抛去身份的忘年之交,否则,任凭陈漾再财大气粗,也成不了皇商。只是这重关系,外人几乎不知。
陪萧荆聊了一会儿,陈漾起身去往密室里间。里间内躺着一名昏迷的女子,三十二三岁,生得冰肌雪骨,美若西子,透着一股病态美。
八年前救下女子时,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如今少年褪去青涩,成为腰缠万贯的巨贾,女子还是“睡不醒”。
自救下她时,她便得了一种怪病,常年昏睡,偶尔清醒,清醒后不言不语,很快又会睡过去。
陈漾为她请了不少名医,都治不好这个怪病。
她成了陈漾的负担,伴着蜜饯的负担。
至今,陈漾都不知她姓甚名谁,却心甘情愿陪了她八年。
外人都道陈大掌柜多情亦无情,可谁又知,他的执念有多深。
对于这一点,倒是和恒仁帝很像。只是恒仁帝的月光已经消弭,而他的月光犹在。然而,这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