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疑问还是脱口而出:“等下你睡哪?”
晏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他背着光,书桌上的一盏小台灯斜打来隐隐的光线,照得他耳廓通红,连血丝都清晰可见。
柏菡觉着自己的身体发烫,不自觉伸出手摸上了那半透明的耳廓,指尖轻轻摩挲过,直到被他一下握住,才回过神。
她仓皇收回手,面不改色道:“当然不怕。”
停顿半刻,“你对我压根没兴趣,我怕什么?”
窗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暴雨如注,隔着窗能听见萧肃的风雨声。
“我对你没兴趣?”
他一字一顿地反问。
“难道不是?就在那,”柏菡指着卧室门边,“我引过你,你没有半点反应。”
晏沥顺着她纤细白洁的手指看去,想起离婚前不久她还穿着睡衣,通红着脸站在那。
看来她与他之间的误会颇深。
来日得慢慢解开。
她窥见了他眼底的弱光,是那黑色的瞳仁中唯一的光亮,隐约映着自己。
“我困了。”她适时示弱,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
“你先睡,”晏沥停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