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头发乱蓬蓬的,被黄毛硬生生扯过好几遭,不仅乱,头皮还生疼。虽然在医院里时晏沥笨手笨脚地替她重新束过,也仍然向着四面八方支棱着。
晏沥蹲在床边的地上,双手扶着她的腰,微仰着头问她:“擦个身?”
他想到她胸口处的手印,太阳穴就痛得厉害。
柏菡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去准备水和毛巾。”
擦了身,喝了点粥,徐姨又将床单换了一遍,柏菡就在大床上歇下了。
她侧躺着,晏沥坐在落地窗边的书桌上,揪着眉心在打字,应该是有让他烦心的工作。
忙碌的时候还要照顾她,想来是挺令他心烦的。
柏菡垂下眼,翻过身。
大半年过去了,整栋房子里的陈设居然和她走时几乎一模一样,空着的房间仍旧空着,除了多了些他的生活用品,少了些她的,几乎找不到任何差别。晏沥的生活好像就是这样无欲无求的,没有物欲,工作以外的东西够他生活就行。
“别这么躺,会压到伤口。”晏沥俯身到她身边,动作轻柔缓和地让她躺平,替她拢了拢被褥。
柏菡犹豫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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