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仍旧似笑非笑:“是个好投资。”
大手一挥,苍劲有力的“晏沥”两个字落在白纸上,一旁是早已签好的“柏菡”,端正秀气。
柏菡垂眸望了一眼:“我的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我都带好了,你的在这吗?我们去民政局,这个点还没关门,来得及。”
晏沥说:“就这么迫不及待?”
柏菡说:“早点断了,早点解脱。”
“证件不在这。今天来不及,明天去。”
晏沥的声音低得吓人,昨晚的酒劲好像又席卷了他的脑袋,又胀又痛。
“明天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柏菡收起了离婚协议书,经过厨房和徐姨道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柏菡走后的整整一下午,晏沥坐在客厅里,忘了吃饭,熬到晚上才回了独居房拿了证件。
他环视了一圈他独自居住了近四年的房子,陈设也依旧冷冰冰的像没有住人。他马上可以回到自己心仪的三月湖居,没有柏菡,他可以一个人站在高处眺望三月湖。
真好。
真的好吗?
当晚他并没有回到三月湖居,而是在这坐了整整一夜,什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