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许久不说话,顾深忽地自嘲般笑了下,语带讥讽地说:“你怕什么?把你四年前的再跟我说一遍,给个痛快。”
南夏怔住。
这才意识到,原来四年前那件事对他伤害如此之大。
顾深声音未停:“别担心,我这次已经有了经验。”
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次我亲手送你走——”
那头传来砰地一声,像是他用拳头砸在了车门上。
他狠声,“说话。”
南夏肩膀微颤,眼泪已经留了下来。
她胡乱擦掉眼泪,低低地喊了一句,语调里不自觉带了句哭腔:“顾深——”
她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顾深稍顿,侧头望向车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盐粒般的雪。
他把车窗开了条缝,任由冷风卷着雪粒吹到他脸上。
他微闭了双眼。
她不过就这么喊了他一声,就让他轻而易举地卸去了全身的怒气。
他完全不是对手。
他简直是栽到了这人身上,还不止一次。
明明早已伤痕累累,却还甘之如饴。
电话那头只叫了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