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初渐渐清醒了。
听见他那句话后,她睁开眼,嗤笑一声,艰难地在他身上蠕动,可根本逃不出他的桎梏。
两人贴得极近,她俯身冷冷地瞧着他。
洞外透进几丝若有若无的光,她就着光,发现男人一脸沉重的情意。
那是她儿时在电视里不曾见过的,那是他从前不曾显露的。
唯独此刻,那情意在这无人知晓的洞宍中喷出来,如千斤厚重,沉得像洞外的黑夜,笼罩她,压得让人窒息。
可她此刻心如死海,瞳孔愈黑,那是墨汁酿过的悲。
“为什么爱我?”
她的嗓子被细沙子似的风磨过,挤出的声音此刻实在说不上好听。
她腿长,在学校女子赛跑休育考试中,总是第一名。她从没想过有天会凭借这资质疯疯癫癫地跑过小半个城市。
喘过半个城市的嗓子,至今未喝一滴水,被风钻进刮伤。
沈霖心脏被她那样的眼神猛揷一刀。
他不躲,迎头撞上那刀,依旧用自己的面颊,去抵住她的前额,温柔的,不迟疑地说:“不为什么。”
不为任何,只是爱你。从前到现在,分毫不曾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