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亘古的岁月来说,便是夏虫语冰一般,花开花落,皆是须臾之间。
公主比他想像中的要更坚强些,他缓缓沉了一下,然后偏头垂眸看她,道,“公主很通透。臣真心佩服。”
漱鸢苦涩一笑,“房相这话可是笑话我了。这种事,有什么佩服不佩服的呢。”
其实她不是通透,只不过曾经经历过一次父亲离世之后,便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生命短暂,朝夕片刻罢了。所以重活的这一世,她才这样努力地去争取自己喜欢的人。
“那你呢?接下来要去哪里?” 漱鸢抬头望他,目光依恋。她在月下注视着他,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彼此了似的,这诺大的宫城里,除了眼前之人,其他都变得虚无起来。
宰相答,“臣得先去一趟偏殿,审一审那元珞,或许,他那里能有什么线索。”
漱鸢'嗯'了一声,然后沉思道,“元公公是父亲身边跟了多年的老人了,没有理由去做不利父亲之事的。”
房相如背过手点点头,然后抬目望着明月,道,“臣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当时事发紧急,没有办法,只得先拿他震慑一下旁人,也算是提个醒。”
漱鸢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