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更衣,立即往太极殿去,求见新帝,说是有了永安公主一案的新证据,可证明公主是冤枉的。
“漱鸢她……” 新帝转过身去,也看不出神色,只听微微叹了口气,道,“房相,漱鸢她已经去了。”
房相如怔住,满手捧着的卷宗纷然落地,那白色的宣纸随风滚着向大殿外卷去,“公主她……去了?”
新帝沉沉道,“此事牵连皇室名节,漱鸢她识大体,已经饮鸩自戕,殁了……”
“可陛下,公主是冤枉的。”
新帝半侧着身子,肃声道,“漱鸢的性子,房相也了解。她从前太受先帝宠爱而娇纵,更与驸马宋洵脾气不合,如果因着她自己的性子而赌气做了此等伤风败德之事,房相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么。”
见房相如没说话,新帝又叹了口气,“好,且当作是假。可流言猛如虎,如今街头巷尾都在笑话我李家皇室的秘辛丑事,就算日后证明了她是冤枉的,可这名声……”
房相如深深看了一眼新帝的背影,一言不发,过了许久,仿佛看明白了什么,冷着眉眼道,“陛下圣明,是臣无能。”
“房相若是无能之辈,那天下便没有能臣了。” 新帝终于转身隔着珠帘看向他,缓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