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蓉的手起身,长跪于地上,“臣妹接旨。”
“永阳公主涉紫竹林道士一案,永阳公主骄奢淫逸,败坏皇室名节,且与驸马都尉宋洵两相不和。现朕令永安公主与驸马和离,另赐鸩酒一杯,自戕保节。钦此。”
骄奢淫逸?败坏名节?
漱鸢早就预料到似的,悠悠俯下身子拜过,又起身接旨,凄然一笑,“臣妹领旨。”
她这个九兄必然是嫌此事丢尽了皇室的颜面,所以留她不得了。可自己的冤屈,谁有相信呢?物证确凿,人证又一堆,加上宋洵那虚伪的表演……
若是有下辈子,她绝不放过每一个人,漱鸢暗暗将牙齿咬得作响,指甲捏在手掌心阵阵生疼。
忽然,一阵猛烈的秋风将门吹开,呼呼地灌了进来,漱鸢迎风长发飘然,眉眼满是恨意,她持着那杯子弯唇一笑,眼角泛红,“你们回去告诉陛下,本宫若是冤枉的,长安城必飘雨十日!”
说着,仰头饮下鸩酒,旁若无人地斜靠回榻上,阖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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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长安城果真下了整整十日的秋雨,要将整个皇宫浇透似的。
房相如自洛阳一路快马归来,他从未觉得秋天这样漫长。一到大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