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课本里见过,是县高老师口中的神话,人尽皆知的考学高碑。
现在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李雾握着杯子:“能上学就很好了。”
“上学可不仅仅是上学,”岑矜是过来人:“还要考虑怎么学,学什么,为什么学,就好比吃饭,我们每顿都吃得上饭的时候,就不会再纠结吃饭本身了,而是要挑好米用好锅,这样才能煮出更好吃的米饭。”
李雾怔然,他从未考虑过这些。过去十几年,他也没资格考虑这些。
“李雾,你要对自己有高要求,给自己订个目标,”岑矜看着他:“我带你过来,不是白带的,我有条件,你起码要考上211,能做到吗?”
李雾没有马上回答,片刻,他点了下头。
岑矜满意地扬唇。
聊完这些,岑矜想起另一件事,压在她心头一路了,她不能带着包袱过夜,便启唇直说:“回来路上那通电话,我有讲一些难听的话。”
她语气轻柔得像客厅的灯光:“但都是争吵时的无心之言,不是我本意,对不起,希望你别放心上,好吗?”
李雾不安起来,他并不希望她说起这个。
即使那一刻曾有字眼刺痛他心扉,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