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不该这样激进地嫌弃我的大娘子,那么便用折腾吧。
她如今自顾不暇,常常睡不着,害怕屋中被人放了不该放的东西,连我都不怎么愿意放进门。
我本以为她说的是南蛮之地扎小人的巫术。
后来才知道她怕别人在她屋中点了有毒的香木。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担心。”我还是没有找回对她的感情,劝慰之词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
她欲言又止:“珑儿就是……是……”她有个坏毛病,说话说一半。
好在我习惯了,哄得她不闹了,便回了书屋。
无人打扰的静谧夜晚,我开始看文在津送的佛经诗书,人间至简大道,填满我的一夜又一夜。我竟有了遁入空门的念头。而就在那时,我的舅舅派人送来了科考的典籍。
不必一目十行,无需废寝忘食,当我看到那些典籍,我便觉着每个字都好熟悉。翻到箱底,有几卷还是我的亲笔挥墨,字里行间大谈民生疾苦、黎民艰辛。
我甚至可以想到那时的自己,恣意潇洒,定是个不知疾苦与艰辛的少年,所以才会写得又激昂又肤浅。
重头理过旧知识,我于当年谋得一个小官。
我似是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