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不过是淡淡一笑。
他想舅舅真是得寸进尺。他已搁下婚期,要闻人椿无名无分跟着他,也顾及还琼身体,每每去往临安倍加照顾。
怎么舅舅还是不肯放过,执着得就像娘亲一般,动不动就潜入梦来,要他反反复复发报仇雪恨、一心一意的誓。
如此,还不如将这副躯壳让给他们,由着他们替他去活这一世好了。
就着心中怨怼,霍钰索性将杯中残酒都喝了去。
不出所料,今日之宴与鸿门宴殊途同归。
许大人一句话,霍钰便不能跟着旁人闲闲散散摆袖而去。
既然走不了,不如踏踏实实留下,霍钰因此扬了一脸笑,起身给舅舅、表哥又倒了一番酒。瞧这其乐融融,真想知道最后谁胜谁负。
“表弟,你这架势很有自家人的模样啊。”先出声的是许珙,他抛了个引子,许还琼的长嫂便顺着往下说,“本就是要成一家人的,当初还不是被霍府大郎搅和了去。搅和一回不够,还要搅两回,真是防不胜防。”
言多必失,许珙见许还琼的脸更清冷了,连忙要她闭嘴。
反倒是许大人称她说得对:“有道是事不过三,确实该未雨绸缪,免得又受人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