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椿看出几分出尘的姿态,又见她笑得淡然,便不再多嘴。
到底是天难遂人愿。
许还琼还没踏过尼姑庵的坎,便落入了霍钟的手掌。
霍钟。
闻人椿一想到他便心口直跳,那日他们走出霍府之时,他于混乱中附在她耳边阴恻恻讲过一句:“小椿,你不要嫌我恶毒。终有一天,你会被这些个肮脏蝇虫逼得同我一般。”
当时听来想要作呕,再回想竟奇怪地觉出一丝悲怆。
她慌得直摇头,怎能怜悯那连亲生子都不顾的霍钟。
霍钰本在床榻的边缘趴睡,他在睡梦之中也不得安宁,嘴唇干涸,紧紧地抿着。
听见脚步声,他很快醒来。
“小椿。”眼睛里还未透过光,不过仅凭气息他也知道是她。
“是我吵醒你了。”闻人椿想靠近,不敢靠近,多少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于是她又干回老本行,端起汤羹问道,“厨房煮了汤羹,要不要喝一些?”
“你过来。”
闻人椿记得,昨夜他对许还琼说过一样的话。
“小椿。”他又唤一声,闻人椿这才端着汤羹走了过去。
可他要的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