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不周还请海涵。如今府中只剩我们几个弱质女流,没人挡风遮雨,我一个人撑着难免会有不好兼顾的时候,日后还得请二位哥儿多多照顾着。”
霍钰不知许珙听出几分,但瞧许还琼的脸,她一定听懂了。
因而他对他的舅舅愈发憎恶起来。
没有一顿白事薄酒是好吃的。
无论是想来巴结郡主关系的,还是想来看一场衰败笑话的,人人目的达成便想草草了事。
不过也有好处,人头散去一些,这悲怆气氛才渐渐浮出,留下僧人重复转动佛珠,吟着往生的生涩难懂的词。
许珙灌下一小壶黄酒,有些坐不住,便同霍钰说:“要不我们也走吧。留得太久,旁人会以为我们关系交好。”
这可真是教人发笑,若不是想同郡主府交好,当初舅舅怎会奉上亲生女儿。
然而他无能,除了搁下酒盅道声好,亦是别无他法。
许珙虽无大才,但总归在许大人身边耳濡目染多年,套话说起来不输其父。于是大娘子意外地讲了情面,允许许还琼将两位哥儿送上马车。
但总归是男女有别。尤其情绪高涨时分,男的大多选择沉默,这一路的体己话加起来都不过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