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此,他提壶斟了杯茶,避开回道:“怎么了?又哪儿不对劲了?”
沈时葶摇头,“没,正是好得很。”
陆九霄“嗯”了声,又抿了口茶,没再多言,一时间气氛静谧得有些悚人。
沈时葶攥了攥心,殊不知,掌心里已沁出了点点湿汗,她甚至不知这汗是为何冒出来的。
窗牖处的夜风一吹,将姑娘那一头青丝吹得飘飘扬扬,也将某些心思吹得离八散,更将她糊了一日的脑子,吹得清晰明白。
“世子。”她定定望向他,一字一顿道:“世子的身子已然是痊愈了,今夜这帖药,已是最后一副,再喝下去便是伤身不讨好了。”
不及陆九霄回话,她继而道:“既是如此,这桩差事算是成了,世子可还记得当日答应我的,待您身子痊愈,便放户帖,让我离京的。”
陆九霄捏着杯盏的指腹倏地用劲,若是仔细瞧,男人那勾人摄魂的眉梢眼角都在暗暗压低。
唇角轻勾,溢出分叫人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很快又被他收敛住。
他面色一松,话音轻微上扬地“哦”了声,朝她抬了抬眉头,“你确定我好了?没有复发的可能?若是复发了,可轻可重?到时候出了事,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