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大半夜看见站在街头灯幕下,那个一脸慌乱,领带松垮,正在焦急落索寻找她的男人时。
视线对上,是她最先忍不住,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一边是男人,另一边是领着她疯玩一整夜的少年。
男人找了她一夜,而少年正举着她想吃的糖葫芦满心欢喜地朝她奔来。
桑渴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恶贯满盈罪无可恕——
没错,罪无可恕。
裴行端说她勾三搭四,她一开始不相信,还觉得崩溃,那现在呢?瞧瞧,她分明就是。
随心所欲享受着别人施加的好意却不知道回报,这样又跟她唾弃的泛泛之类又有什么区别?
积压多日的情绪有些抑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招惹你们的。
桑渴捂住脸,进退维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柏明宇在看见dawn的一瞬间,脸上的笑意一寸寸僵住,就连脚步也慢慢止息了,医生先生在路对岸默然站里着,眼神仍旧是心疼怜悯。
桑渴站在马路边,慢慢蹲下去,将自己缩成一团,脸埋进双膝。
好久好久。
她像是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