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垃圾桶,她笑笑。
她的眉目很周正,不算很好看的长相,但是看多了又会觉得很耐看。
“当时医院里有两个产妇。”她平静开口。
“夜里一两点的样子。”
“你爸爸当年费尽千辛万苦请来的稳婆在你母亲那束手无策,怎么使劲都没法子,后来倒是帮另一个成功接生了。”她稍作停顿。
“而你,则是被另外一个产妇的母亲带过来的医生从死神手里给救活了。”
“缘分真是凑巧,你们两个小朋友算是换了命。”
九零年代。
“那年头接生你是知道的,人仰马翻。”
“最可惜的是你的母亲,年纪偏小。”
“血崩...”
没能留住。
她点到为止,眉毛抖动,她说不下去了,兀自起身将酒精瓶收好,动作麻利。
桑渴呆呆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杜心收拾好东西背对着她,想了想没忍住,她又说:
“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我能记一辈子。”
一辈子?
确实能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