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无感过后骤然泛起的尖锐痛感。
那是裴行端小时候再也熟悉不过的滋味儿。
“啊...桑渴?你捅啊,你一刀弄死我,这样你就解脱了。”
“我也解脱了,这样不好吗?”裴行端确实在笑,毫不掩饰的那种笑。
但是那口吻中的苍凉,像是洪涝,一发不可收拾。
“来啊桑渴,对着这捅,很快的,或者顺着这儿轻轻划一刀。”他指着自己的心脏,露出青筋横陈的手腕动脉。
桑渴疯狂摇头,满身抗拒地要逃开他的控制。
“不要,不要,我不要——!”
“你是个疯子,我不是。”
“我不是,我也不是小婊/子!”
“裴行端我不是!”
裴行端癫狂的神色忽然被定格住了。
她在说什么?
“我不是,我不是!”
女孩在他的怀里不停扭打,甚至要疯狂踹他。
裴行端盯着她的发旋,刚才野蛮癫狂的动作蓦然停下,他扔掉刀子,一把将桑渴揽进怀里,唇瓣哆嗦,不停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么?
‘小婊/子,你这不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