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惊坐起后弓腰,大口喘息。死死抱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四周寂寥,只余下自己的心声,裴行端咬牙。
桑渴,你没有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
是我,都是我。
我真的好蠢啊,蠢到以为装作不喜欢你,欺负你,厌恶你,我就能心安理得地跟你永远在一起。
我骗不了我自己。
你是极致的纯白,而我是恶心的污浊。
你太安静、太乖了,让我没法接受跟你站在一起的我自己,于是我想染指你,我想看你干干净净的外表下,那颗藏在内里的心。
我勾引你,我想看你堕落,我想拉着你一块儿,跟我一块儿坠落进深渊。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只有这样我才能麻痹自己。
看啊,即便如此你跟我是一伙的,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可是,哪怕我这般对待你,你仍然干干净净,漂漂亮亮活在我的记忆中,生命里。
我无能为力。
裴行端一想到桑渴跟那个男人相拥的画面,他又笑了,抱着头,狂笑。
板床被他蜷缩扭动发出吱吱呀呀的难听噪声。
腹部的刀口子发炎了好久,又长出来新肉,红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