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力是忌讳。
十八岁的裴行端参透了。
他被牵扯进了一桩在他能力之外的案局。
那关于父亲,关于生命,关于半生的权益,他想为他做点什么,为一个可怜的单身父亲做点什么。
偶然的一次,陪兰婆去医院观察脊椎,不料在肿瘤科门口撞到了失魂落魄的男人。
男人他认识,甚至能说的上熟悉,敬重。
肺癌化验单子掉落在地,他倾身,捡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
“小裴啊,别跟小渴说。”
“叔这是良性的,死不了的。”男人一瞬间的慌乱,后又憨厚地笑,因为常年做一些劳苦活儿,习惯性地弓着腰。
“叔?”他却皱眉。
“多说无益。”
“年轻时遭的罪啊。”男人拿过他手里的化验单子,摇头告别。
九几年的隆城,那时工业刚刚兴起,污染严重。
而桑保国就在那淤泥深处,为了点糊口的工钱,女儿的将来,卖过命。
“有功劳合同吗,叔。”后来,他仍不死心。
“那年代,谁还弄这个。”男人面容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