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不出话了。
裴行端一直都以为,他不会有事。
直到偶然的一次,在酒吧高台,他跟化工集团的少爷对吹,那人嘻嘻哈哈地酒后吐真言。
“我亲爹,这个。”他露出一口黄牙,竖起大拇指。
“一年税都得好几百万,这都流到我裤腰带成了零花钱。”他凑近他耳朵边,说完大笑,然后瘫软在沙发。
原来,那个集团,逃税,偷税。
他也是偶然得知,似乎一切本该是死局,但是总有那样零星划过的希望之火。
他眼底的火苗一下子被点亮了。
他想替这个可怜的父亲,讨一个公道。
做梦都想。
结果事情刚有了些许苗头,画面又一转,再相见时,男人已然剃了光头,瘦地不成人样。
“小裴,谢谢你啊。”
男人笑着说,身后就是躲起来的姑娘。
人能蠢笨到什么地步呢?裴行端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可怜,这个不要命的父亲,可怜。
抓住门把的手,五指用力到泛出青白,他不忍再看。
他用骗来的证据,勒索了老总一笔巨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