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灯光太暗,两个人靠得太近。
窗户紧闭,密不透风,空气中是隐隐约约浮沉的皂角香,还有酒气。
两股截然不同的味道在狭隘环境中交汇碰撞,一时间竟分不清,气氛是暧/昧还是焦灼。
桑渴棉白色睡裙的背面已经被滴着水的头发尽数搅湿,她脸上血色全无,心口憋着团气。
饶是她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被他说丑,但现如今只要是跟许慧扯上关系的,听来她还是觉得难受,以至于她忍不住想用手捂住脸,想将自己的脸在他面前藏起来。
就像多年前,在中学教室外面的走廊,墙角落里织结着蛛网,藤萝花不留神已经坠到了花台下边,跟灌木缠扭在一起。
周围全是看戏的面庞,不屑恶意的哄笑。
裴行端也是这般轻松地说出她又脏又丑,让她滚远点的话。
一边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一边是孤单零落的自己。
他是那样轻易地就能撕碎她美好的幻想。
但是此刻,她的手臂被裴行端牢牢圈在怀里,臂弯滚烫,她动不了。
这个动作维持了足足五分钟,桑渴的脚已经彻底麻掉了。
“我害怕。”桑渴终于忍不住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