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似贪非贪地嗅了嗅。
牙齿有点忍不住想咬上她露出淡蓝色血管脖颈的冲动。
“桑渴。”
“你身上好香。”他说。
像条狗似的。
许是喝了酒, 他声音听上去比平时要更加沙哑难耐。
空气中漂浮着名为躁动的因子, 但是又被隐忍中和了。
这年她十七,盛夏将至, 夜色黯淡、灯火垂垂,一半是理智一半是贪欲。
桑渴脚下有点虚飘, 上肢不自觉变得僵硬,她忍了十秒钟, 十秒钟后理智占了上风, 她红着眼, 颤着声说:“你走。”
闻言,裴行端手臂箍住她的力道俨然又加重了三分, 双臂自然攀上她的肩头, 刚想跟她好好安安静静呆一会的念头又被搅散, 他说:“你要我走哪去, 走到你的床上去是吗?”
他笑得邪性乎乎的,又是微微抬眼:“桑渴,我喝了酒, 你别逼我做些不好的事。”
桑渴有被唬到, 体温开始升高,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上气了。
裴行端不见得比她好多少,他体温烫人,眼底还隐约泛着红血丝, 整整一天一宿没睡了,且来之前喝了不少的酒。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