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德喜捧着药碗, 带着哭腔:“陛下, 您吃些药吧。”
咳嗽声停了停, 转而是更压抑的闷哼:“拿下去。”
“陛下,您就宣宣太医吧, 或者找些民间的高人给您看看。皇后娘娘就快要临盆了,您可不能有事啊。”德喜说着,就哭了起来, 脊背弯曲, 肩头都在打颤。
榻里的人没有回应, 只有不住的咳嗽声。
德喜哭得越发厉害, 到后来, 直接跪在地上。
这些日子, 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可萧则身上的蛊毒却越来越重。原本用面具遮住还能上朝, 这几日,那些诡异的红纹已经蔓延到了手上。人也是日渐消瘦,从昨日夜里开始发烧昏迷不醒,醒来又开始咳血。
偏生还得瞒着洛明蓁,在她面前, 人人都要撑着笑脸,不能让她看出端倪。这会儿德喜捂着脸,一哭起来便收不住。
榻内传来虚弱的声音:“德喜。”
德喜抬起头,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他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应了一声,跪着挪到榻前,仰着头:“陛下,老奴在。”
萧则压下咳嗽声:“朕有话交代。”
德喜一惊,心下隐隐有些惶惶不安,仿佛萧则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