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胳膊肘撑在她枕边,幽暗深邃的眸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刚开始孟初给吓了一跳,然而次数多了,她渐察觉到不对劲,他白日里颓靡不振得厉害,像整宿整宿未睡似的。
几天下来,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面颊两侧凹陷,原棱角分明的脸瘦得脱了形。
孟初毫不怀疑,陈殊观再这样,还没等她进医院,他许就得去重症监护室里呆着。
这种类似于自残的方式,实不像他能做出的。
卧室里一直开启着睡眠模式的灯光,孟初再睁眼时,陈殊观果真如前几天一样,还醒着,她没像之前般沉默,垂眸道:“怎么不睡?”
他抿唇将手贴在她小腹上,小家伙大概感知到父亲的存在,掌心下轻动了两三下,“睡不着。”
他并非使什么苦肉计,而是真的失眠,一闭上眼就是他理智被吞噬,双手猩红将小姑娘解剖了的画面。
醒来后沸腾的血液久久不能冷却,看着她才会稍觉心安。
内心深处的野兽咆哮着,欲冲破桎梏的牢笼,他知道自己快要疯了。
陈殊观强压下那颗悸动的心,又摸了摸她的脸,“要去洗手间?我扶你过去。”
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