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觉得不恰当。”陈樾说,“我从来就不认为,来支教来做志愿者,就一定要搞得苦兮兮。”
孟昀反问:“那你来兴师问罪干什么?”
山风涌来,刮着陈樾的黑发。
他轻声说:“我问这个……校长托我问这个,是出于关心。她怕你觉得受到排挤,怕你不开心。你先不要激动。”
孟昀一愣,有些无措了,但只一瞬,她就别过头去:“对。我心情很不好。”她喉咙里哽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是最失败的那个老师。我的学生都在青春期,都在叛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这里失控了。”
陈樾扯了下嘴角,略有苦意。
孟昀问:“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陈樾尽量让自己委婉:“可能你不够用心。”
孟昀脸上针扎似的辣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我用心了。”
陈樾没继续讲。并非他被她说服,而是他不想跟她争执。
孟昀看出来了,忍了会儿,道:“我尽力了。”
陈樾说:“比如?”
孟昀觉得这人极擅让她烦躁,一下站起身:“我尽力去选好听的歌,想各种游戏提高他们的兴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