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丛青翠,粗如细竹,和叩延英折了几根芦苇茎,不过吃到嘴里只觉味寡絮绵,不是爹爹描述的那种美味。
李渭见她神色诧异,微笑道:“春来盐卤的冰雪初融,只有那几日,芦苇遇了淡水,猛然抽芽生长,待冰雪化尽,芦苇被硝碱灼烧枯死,但地下的根茎尤存,细嫩生白,藏在地底,这样的芦苇茎风味尤为特别,是西北边陲鲜为人知的美食。”
春天心头微动,抿唇致谢:“谢谢大爷,这一路给大爷添了许多麻烦,我心头实在过意不去。”
她模样乖巧,眼睑低垂,李渭站在她身前,解释道:“我只出去了片刻,转身即回,没料想你醒的这样早,应当先和你说一声才对。”
“这没什么。”春天摆摆手,连连摇头。
李渭待再想说些什么,见她凝神专注,一心一意吃着东西,也只得按捺住。两人用过水粮,收拾行囊,往星星峡方向而去。
“星星峡是入西域的咽喉,峡在两山之间,地势险要,因两壁之间岩石嶙峋,石含金点,错落如星,因此名星星峡,入星星峡后,再行三日则到了伊吾城,甘露川在伊吾西北五百里处。”
春天点头:“我想先去伊吾城,寻寻陈叔叔的消息吧。”
李渭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