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渭挑眉,唇角微翘,而后朝她递来一只手。
她把手指搭在李渭掌缘,他的掌厚实宽大,覆有硬茧,两手相握,微微收拢,李渭轻力一提,将春天从地上拎起,李渭待她站定,旋即松开手。
她起身的那一瞬,他见她眼角微红,湿气氤氲,低声问:“刚哭过?”
春天摇头:“沙子迷眼里...”
“附近有片盐卤地,夏秋两季天旱,盐卤化出,附近牧民都会来此处捡盐卤,我也去采了一些,以后能用上。我瞧着这附近有不少新鲜羊粪,再往前走走兴许能遇上在附近放牧的牧民,今夜可以在牧民家借宿一晚。等明日到星星峡,去见个朋友。”
“嗯。”春天点头,靴尖磨蹭着地面,接过李渭递过来的东西。
“是芦苇的嫩茎,这个不多见,我在盐卤附近略挖了几根,给你尝尝鲜。”
春天道了谢,吁一口气,叼一根在嘴中,只觉此物极其脆,鲜嫩爽口,清甜多汁。
她倒是一愣,因为记得爹爹曾说过,甘露川湖水浩瀚,芦苇蔚然若林,每逢冬季缺少食蔬,兵卒们会去湖边摘挖淤泥里干枯的芦苇,剥开枯茎,里头是一截嫩茎,味美极嫩,她一直记得这段,在野马泉见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