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折成的茶券子,一同还给了春天。
“带你出关那人是个携私的惯犯,打一顿轰回原籍了。”严颂对春天道,“庆幸你遇上的是个心肠不算坏的,若遇上别的,出了玉门关抢了你的钱物,直接把你扔在沙碛里自生自灭,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说起与小春都尉的始末:“我在合河镇戍边十多年,原本和伊吾军没什么关系,小春都尉初去北庭,先去伊吾县,后来才调往甘露川,恰好我送折冲府都尉大人去伊吾办事,不小心冲撞了当时的伊吾的一位果毅将军,这位果毅将军是韦家的亲眷,仗着当时韦大都督的名号,骄奢跋扈不可一世,捉着我要砍我脑袋。”他摇摇头,叹口气,“当时小春都尉任着个不起眼的小职,满堂人都噤若寒蝉,他却站出来替我释罪,救了我一命。”
“后来但凡有机会,我便请小春都尉喝几杯。”严颂算一算,“那几年间,统共也和他见过三次,请他喝过两回酒,小春都尉面皮生的白净,越喝脸越白,醉了也看不出来,说话也是斯斯文文的,嘿,说家里夫人最是貌美贤惠,还有个千金宝贝的女儿,我们起哄说见不着弟媳哪知貌美不貌美,小春都尉信誓旦旦说,下回旬假把娘俩接来,喝到最后,咚的一声倒了。”他看着春天,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