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民解放军现役,在这个低矮潮湿的码头上小院内隐姓埋名,粗茶淡饭,食不裹腹,宁可当普通人,绝不向组织上提一点要求!
爷爷,这些历史,您咋早不跟我说?我看着老人含泪问。
老坑道巴嗒巴嗒地吸着烟袋,闷声不语。平时我给他买二马抽,管够,可老家伙在自己的小院里时,还是喜欢抽长烟锅,他的屋内炕桌上一般都有一个大脸盆,里面是半盆呛人的孤山土烟丝。
他拿起烟锅在鞋底上磕尽烟烬,才冷着脸道,石头你记着,爷爷不允许你怂了。就拿这姓荆的牲口下火吧,杀人放火,手法高明,既然政府找不到他把柄拿他没办法,那你就废了他。只要不杀人,你就被发现了不得坐几年牢,是为民除害你怕啥,啊?!
端过脸盆,又装上一锅用拇指摁紧,我划着火柴帮他点着。
老家伙猛吸了几口,长叹一声道,我们9兵团27军四万多人,在长津湖一仗死了一半多。我那一个营有江苏响水籍31个老乡,都是涟水战败向山东撤退时跟我从的军,淮海大战死了那么多人,他们没死,可在长津湖一仗都战死、冻死了。老天不开眼哪,偏偏活下来我一个人,而且我还是我们军最年轻的营长。在延边野战医院内我醒过来后,听说小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