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声。
我猛地抬头看去,只见两个小人跌跌撞撞地拉着一个身穿白衫黑裤的瘦高个女孩的手,正转出巷道口向我奔来,高个女孩被拖着跑,嘴里小声制止道,“哎呀呀慢点慢点呀,看都跌倒了都……”
李瑞搀着一个四五岁小女孩的手,这女孩一定是雪儿,此时雪儿在女孩的惊叫声中还真是跌倒了,瑞儿回身拉妹妹,自己也被绊倒。我飞身扑去,一屁股墩坐到地上,伸手接住了雪儿的小身体,将小天使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一下用力过猛,牵扯得臂上伤口钻心地疼。我热泪盈眶,三年前分手时雪儿才一岁多,难道这小家伙竟然还能远远地认出我?
京儿也远远地走了过来,手里累累巴巴地拎着两个红塑料袋子。一个坐在树下吸烟的老汉,笑着与她打着招呼,“丫头家里来亲戚啦,咋就买了嫩点酒?”
这里的方言,总是把“这么”说成“嫩”。
宋京嘴里脆声道,“是呀陈爷爷,我舅舅来看我们了呢。嘻嘻,多了我也拎不动啊,不够再打呗!”
小家伙人缘好,与我们还相隔约几十米,一路上不停地与坐在树下乘凉的老爷爷打着招呼,咯咯咯的笑声银铃一般。
我坐在地上,瑞儿蹲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