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他一直未说话,嘴里一个劲地吸着烟,一撮毛下的两只鼓凸得如灯笼一般的红眼球逼视着我,似乎在等我出价平事,又似乎见我没被吓得跪下求饶,感到不解。
看来是玩过千遍万遍的老套路,他们一定没少黑过、阴过赌客们!
我仰天苦笑,被弄得哭笑不得,鄙夷地瞅着他说道,“刘大满啊刘大满,你也真够可以的啊。半夜不让人睡觉,对小弟我来这一套,就不怕拿脑袋撞到墙上吗?”
刘大满浑身散发着发酵过的酒糟臭味,胸前纹着一只正扑向猎物的雄鹰,不可一世。右手提着棍,左手搓着肚皮上的黑泥,那左眼下的黑色斑块上,一撮黑毛颤动着,嘴里叼着烟蒂,在门前还来回走了几步,就象猎人将要宰杀猎物前一样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