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人形色枯蒿,如怆然老柳皮,让我不忍再伤他的心,也就随他去了。
安葬完爷爷骨灰、刘阿姨夫妻俩遗物,我让众人在陵园外等着,自己又问了陵园办公室,找到了父亲的墓。赵多和赵余陪着我,给父亲烧了纸,磕了四个响头。
当天晚上回到巡道房,庄爷爷将一张存折交给我,那上面是爷爷李铁汉一生的积蓄,整整九千多块。
即便到了90年代初,九千块也是一笔不小的款项。爷爷的遗言是这钱一半给赵小亦养老,一半留给我娶媳妇用。
“婶,这钱是爷爷的心意,您留着用吧。将来给余余出嫁用,多多出嫁我没帮上,余余出嫁时嫁妆有我。我会赚钱,以后家里一切有我,您放心我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但我却转身就将存折交到赵小亦手上,她没有推辞,就象我们这个特殊家庭的当家主妇,说钱她保管着,将来给我娶媳妇用。
“大奎叔一套一套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是主席说的我知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不矛盾啊,爷爷到底是死还是活?”
或许是为打破尴尬,赵余又叽叽喳喳问我。
“前面那句话是司马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