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切无法解释。
三月末第二次被关进重教室以来,我就再没走出过这间监舍。
烟早抽完了,打火机也早就没汽油了,我心如死水,几度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与外面的世界已经隔绝太久。今天不仅没有动“饿刑”,伙食还挺好,管教甚至还去我的监舍柜内取来我的烟。
人死为大,折磨老子这么长时间,临行前还不忘赏点人道!
既然已经是最后了,那更得珍惜。我点起烟,头虽然仍然晕,但眼前已经能看清重教室外昏暗走廊上的景象。只有郑管教、林管教站在铁栅栏门外,正一脸愕然地看着室内的我。
“这狗日的命真硬,你说他咋就死不了呢?”
我听到林管教感叹一声,似乎无奈、失落兼有。
“呸!”
此时我已经抽起了第二支烟,我懒得理会这两个帮凶。
“收拾我两月了,别再费事,劝你们赶紧弄死我。老子要不死,哼,你们知道后果!”
腹中有食,人便有了点力气。于是我抬起浮肿的双眼,睨视着门口两个猥琐、飘动的身影,冷冷地道。
“小兄弟,我们拖家带口,是丘所要你的命啊,跟我们没关系。你出去后可别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