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叼着烟,高大的身躯斜躺在护士休息椅上吞云吐雾,穿着铮亮黑皮鞋的双脚舒服地翘到医用写字台上,笑睨着我。
我将情况说了一遍,他阴笑着,突然问了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这么说,别人都认为是吃坏肚子,而你仅凭小孩子脸上肿块和嘴角流血,便在第一时间判断是中毒?”
“对……”
事实确实如此,可我却感觉他在给我设套。
路戎双目发亮,咄咄逼人,“人吃五谷杂粮,食物中毒有时难免。可你却在第一时间,就能判断出是有人投毒!”
“……”我不敢接话,感觉已入他毂中。
路戎哈哈大笑,“投毒可是大案要案。李三石啊李三石,你不是医生,就是有经验的医生,不经过化验也不敢随便判断是投毒。”
“……”我哑口无言,话柄让他抓住了,我有口难辩。
路戎乘胜追击,“还有更神奇的,小流氓李三石还是个法医,抵得上公安大学一个化验室,能精准判断是鼠药中毒!”
我不敢和他较真,只得如实说,“当年,巡道房平时我们都不锁,有人想害我和陈小春,将老鼠药偷偷放进盐罐里。我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牙出血,到大港医院一检查,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