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公司甚至整个泰东装饰家具集团的生存受到致命威胁,生死存亡的时候,她需要三思而后行,需要将应对之策彻底想明白!
室内很安静,她抱着胸蹙着眉头,圆领碎花靛青小褂,下着同样颜色的碎花家居服,此刻不像威风八面的企业家,静如止水,更像操心一家生计的大姐姐。
我不敢打扰她,她扭过头,又看着大茶几中间摆放的牢山山水绿石,突然问我,“你的小矿目前都有谁盯着?”
“啊?盯着?老板咋问这个?”我有点惊讶,现在我们面临可是老鬼在逼迫天都公司,与我那个小破矿离得十万八千里。
张婶也披着衣裳从下头房走出来,给我们端上两盘苏北大糕,一盘盐炒花生米,重新泡了一壶菊花茶,悄然退下。
“老板,你觉得‘老鬼’出现,会与北山矿有关系,这……这有点扯吧?”我感觉难以置信。
“切,才不扯。” 李珉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端起蓝色搪瓷茶杯呷了一口,扭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宋词挂历,今天这页上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那毛笔书法是她或张婶的手笔,如印刷品一般。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