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咋就听不进个人话呢?”
我心里略有成就感,她终于骂我了。但也就是一瞬,便在更深的绝望中气急败坏。
李珉似看透了我,“嘻嘻,我就是有病,我就是下贱,你才发现啊。石头啊,还是别用心机了,你有心情发牢骚骂我,不如好好休息养好神,等下一轮发作时好有力气自杀。”
我没辙了,只能恨得咬牙,试图用目光杀死她,“多谢了大美人,山不转水转,你好好等着吧。么的等你再落难时,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讲大话吹大牛没用,山水转也罢不转也罢,等你撑过这个月再说。401大夫说过,你受瘾时间短,如果意志坚定,只要能熬过前二十天,你就可能重生。”
李珉没上当,她也没时间和我一个病人计较。
天都的深秋气温骤降,早晚冷起来也要人命,清醒时无聊,她画画不理我,我就翻那本《基度山伯爵》,都翻过一百遍了,字字句句都可记载脑中。现在毒瘾发作间隙增大,但比过去没过去强烈,却让我自己都感到可怕。
那天凌晨时忽然浑身发冷,羊癫疯一样一阵阵抽搐,上下牙齿磕磕碰碰,身体象被完全掏空,轻飘飘如棉絮一般,畏缩成一团。嘴唇干枯撕裂,冷汗浮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