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再昏迷,但浑身剧烈疼痛,厌食失眠,暴躁不安,挥汗如雨。随时会变成一只愤怒的雄狮,或夏天被烈日曝晒后的爆竹,稍不小心便会轰然爆炸。反射性地扯动铁链、脚镣,哗啦啦地响,成为地下室内最燥郁的背景音乐。
手铐和脚镣磨得手腕、脚脖血肉模糊,身体深处,象是有无数虫子在噬咬着我的肌肉、神经和灵魂,一点一点,锥心蚀骨,比刚开始时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每当剧烈的疼痛袭来,已经超过人类能忍受的极限,我额上青筋爆裂,象野兽一般地嘶吼、哀嚎。我会忘却一切,会挑选世上最恶毒的言语刺伤她,想要令她放弃暴政,赏我一点麻古,救赎我出苦海。
李珉已有充分思想准备,面对我的恼怒不动如山。
她心止如水,听凭我挣扎、折腾,手捧尺蠖长卷,聚精会神,似乎正沉浸在千年前那个词魂、画风、书艺飞扬的伟大朝代!
这让我的怒火变成烈焰,被轻视让我感到深深的绝望,让我开始口不择言,到最后理智混沌,开始反射性地恶毒地诅咒她,将所有所有的罪恶都归罪于她。
“老子救过你的命,你却要恩将仇报,见死不救,良心何在?”
“小寡妇你心歹毒,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