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分别了,周娣眼红红地走过来,与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马路上人来车往,她闭着眼吻了我,狠掐了我腋下软肉,嘴里骂了声,“滚去与你那师母小别新婚去吗。”
便上车壳壳壳地跑远了。
只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我才点上烟叼着,小岛巨大的身躯象小毛驴一样,驼着两只鱼篓跟在我身后,向华严路走去。这一幕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指指点点。
到了华严路三角地的省心铁工小店前,还离小店老远,就远远看见穿着蓝色工装的许雁撅着腚、弯着腰,正费力地一趟一趟往三轮摩托上搬晾衣架。
云层遮掩了阳光,阴风阵阵,空气里季节性地弥漫那种辛辣的湿气。许雁在女人中力气算大的,可毕竟是女人,这重活平时都是我干,她搬完一趟擦了把脸上的汗,又接着搬另一捆。
我走到她背后,将小岛背上的大草篓搬放在地上,手伸去想接住这一大摞钢管架子,“老板娘,快放下,我来!”
“啊……狗啊……”
听到是我声音,犹如晴天霹雳,许雁心里惊喜可未等回头,先看到一条比小牛犊还要大的大狼狗,欢快地摇着大尾巴,正瞪着一对比铜钱还要大的眼睛,歪着脑袋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