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剁手剁脚,切一根手指也行。但我们两家真的不能闹了,我们得抱团取暖哪,再闹下去渣土生意会完蛋,我们的铁矿要完蛋。柯云露憋着劲挑动我们两家闹,现在我们弄死了郑旗子,关山虎不会善罢干休,强敌进逼,我们内部当团结啊!”
这“我们”和“内部”几个字,显然对兰春英触动很大。
她怔了一下,声音明显没了锐气,“你对我喊对我叫有啥用啊,这些道理我会不懂?我家老赵是个认死理的人,事是你们作下的,你有能耐去说通他啊!”
项东升咄咄逼人,“屁话,说通他是你的事。今天我舍去一腿一手,你要不敢剁就是应了我了。那对不起,老子要痛喝一场,然后轰轰烈烈日了你!”
“放屁,回家日你老娘去!”兰春英怒骂,但骂得分明是调情。她果真拿起匕首,从鞘内抽出,月光下寒光闪闪。
她把项东升左手摁在甲板上,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利刃。项东升却右手端着酒碗,眼睛眺望着天池湾面茫茫的白雾,缓缓呷着。象关公被刮骨疗毒,痛切骨髓,却风轻云淡!
我魂飞魄散,这可是项东升的手啊,这可是天山红保命的手,也是我李三石万分借重的手。我刚要扔掉舵把冲上去伸手阻止,骞小兰一把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