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祝三气得跺了跺脚,伸着蒲扇似的大手指着院门怒骂,“哼,么的个疯丫头,有闺女这样说老子的么,看将来哪家敢要你!”
真是一物犯一物,刘书记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儿,却万般无奈分明一点辙没有,欺负刘寡妇时那嚣张跋扈的神气劲早已不翼而飞。
虽然正屋门顶灯光昏黄,院内略感朦胧,我看到这小姑娘小脸圆圆的,对着她父亲说话时满脸倨傲,不可一世。有其父必有其女,小丫头明着是调笑父亲,其实是羞辱嘲讽她的嫂子,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平时一定没少欺负刘寡妇母子,更不会把刘祝五这个病恹恹的堂叔放眼里。
刘祝三感到很尴尬,情绪变得更坏了。他叹息一声,嗓子眼里无奈地咕噜着,懒懒地打了一个大哈欠,先张扬地咳出一口痰吐到地上。或许是用劲大了,跟着毫无征兆“噗”地一声脆响,旁若无人地放了一个响亮绵长的响屁。
一股烂洋葱味在空气中弥漫着,我感到阵阵恶心。刘寡妇已经干完活,排水沟内铲出的土已经被她堆在影壁后的花坛中,现在正在归拢工具。刘祝三见她一直带理不理的样儿,一股无名火窜起,却忽见刘三儿躲躲藏藏地掩在那丛石楠后面,露出一双小猫一样惊恐的小眼睛,便跺脚怒骂,“小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