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言。
穿上爷爷的雨衣,用篮子提着一块猪肉和一瓶洋酒大曲,冒雨出门向七号码头走去。雨点噼噼啪啪地砸到身上,象陈小春的小手在按摩,十分舒服惬意。走到七号码头边时,见码头下的海边一个头戴大斗笠的老人正在费力地将小舢板往石头平台上拖。风大浪狂,轰鸣作响,那个苍老佝偻的身影摇摇晃晃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吹进海里。我大惊,疾步冲下台阶,一把攥住老人胳膊,将他拖上台阶,将篮子塞到他手里,再将小舢板拖到水泥平台上,几下拴好,最后将船舱内一个大塑料桶提了下来。
老人腾出手,便掏出一支哈德门点着,沟壑纵横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将篮子放到台阶上,一屁股坐在水流中,用打火机点起吸了起来。
塑料桶内是三条活蹦乱跳的大梭鱼,我流泪怒吼,“么的个老东西,就为这几条破鱼,值几个钱啊,你不要命啦,啊?!”老坑道却呵呵地傻笑,嘴里打岔道,“小石头啊,你回来就好,还买啥东西?这几天我和你奶奶都在说你呢。一会让你奶奶杀只公鸡,我们爷俩喝一壶。”“喝个屁啊,你少打岔,你要被淹死了,假如我还没出来,你让奶奶一人怎么办,啊?”我骂完,鼻子一酸,眼泪又夺眶而出。
老坑道无儿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