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在已经铺好的宣纸上写下几个苍劲有力的字。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几乎是在半夏落笔的那一瞬间,连晴一张白净的小脸先是通红,然后迅速一片惨白。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尤其是这些自诩温雅端方的大家闺秀们,就算是相互之间有什么矛盾,最多也就是绵里藏针的刺几句而已。
可凤止歌显然是不走寻常路,让一个丫鬟写这副对联本就是对连家的羞辱了,而且这对联的内容不仅讥讽连家根底浅,还直指连晴才疏学浅还出来现。
不仅揭了短,还打脸打的啪啪响。
别说连晴了,就连那个经历了不少风浪的嬷嬷,也不由面色一变。
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凤止歌起身将那墨迹未干的对联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我这个丫鬟不成气,但是想必连小姐也不会拒绝我这满怀诚意的礼物吧?”
连晴恨恨地瞪着凤止歌,双眼赤红,面露狰狞,仿佛要将凤止歌生吃了一般。
这副模样完全不同她平时表现出来的娇俏可爱,甚至有些可怕,不少小姐见状都不着痕迹地离她远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