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狰玉也是淋过雨的, 身体底子比看上去要强悍,不像胭雪一样, 闹了一晚上吹点风雨就病倒了。
他似乎刚从沉思中脱离出来,褪去了一身阴霾讶异的沉重,又穿上难以接近的铠甲,刚要起身, 动作便顿住了。
三津在发现不对时才稍稍抬眼,并没有乱看,主仆二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了不让谢狰玉走,胭雪自作聪明地将他的衣角捻了一块压在蜷缩的膝盖下,好像这么做,榻上方才守着她的人就能长久地留下了。
三津:“这……”
谢狰玉竟没有发火,他朝三津伸手,“兵器给我。”
护卫身上都带有小型暗器和兵器,比较惹眼明显的兵器在王府,以防下面的人伤人,通常都不得佩戴。
谢狰玉掂了掂手上的匕首,侧身看着睡得不大安稳,一脸脆弱瑟缩的胭雪,抽起衣袍摆尾一刀划开,将她藏起来的那片衣角留在了榻上。
匕首丢还给了三津,谢狰玉从榻上下来,说怜惜倒也没有太怜惜,却在陶媪进来时路过要求道:“看好她。”
谢狰玉走了,他得换身衣服,找人算账去。
趴在静昙居大门外的小厮一听门房过来开门的动静,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