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内侍早已经闻风四散,唯有殿门口守着的那个,面对来势汹汹的叛军,竟能面不改色纹丝不动。
见那宫女朝着蒋韶俯身行礼,随后便依照吩咐走去虞妗放置凤印的碧纱橱后,片刻之后又捧了个匣子走出来,在她身边站定:“娘娘请。”
虞妗望着敞开的檀木匣子冷笑了一声:“原来是绿釉,相爷真是好手段,青黛和银朱前些时候才将桂宫来路不明之人查了个底朝天,却没想到,最深的那颗钉子竟然埋在哀家的跟前。”
绿釉听着虞妗的话,捧着木匣的的双手不由得扣得更紧,像是羞于见她一般垂下了头。
这个绿釉是跟青黛一块儿,被虞妗从储秀宫亲手挑选出来的,家世也是一查再查,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才留在了她的身边。
绿釉家境普通,论出身比不得青黛,论情分比不上银朱,熬了好些年,依靠资历在去年才升了二等宫女,等闲也不在虞妗跟前伺候,却也比一般人得她信重。
早在虞妗打算将青黛和银朱都送出宫时,便有意将她提上来,偏偏青黛犯倔不肯走,才将此事搁置了。
因此,这会儿发现绿釉竟是蒋韶的人时,虞妗才这般震惊,难怪蒋韶对她怀有身孕一事并不奇怪。